
螺蛳粉对于北漂的柳州人来说,它不仅仅是一碗米粉,而是一种乡情,一种回忆,一种浪漫,一种甜蜜,一种苦涩,一种满足,一种回味,一种惦念,一种牵挂,一种理解,一种深思,一种体谅,一种柔情,一种无奈,一种坚决,一种释怀......我相信再写下去,三天三夜,我也不会词穷,呵呵^_^
说实话,对于每个柳州人来说,螺蛳粉没有好吃不好吃的区别,只有正宗不正宗这回事。只要正宗,就是好吃!!我看过不少可爱的老乡忍受着北方某些粗鲁人士挑剔酸笋味道的奇怪劲头,他们还有些不好意思,羞愧的说,“酸笋就是这个味道了,你们北方人可能吃不惯......”。至于这事,我的朋友最近在开心网发起真心话大冒险,如果有人说你家的狗恶心,你会怎么回答?我的答案已经很客气了,“不会啊,我觉得我们家狗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如果我现在坐在螺蛳粉店里,一定微笑着摆摆手对那些挑剔的人说:“撒哟娜拉”。螺丝粉不是被用来介绍、推广、品尝的,它只适合于那些疯狂迷恋和追随它的粉丝,它高调到不屑于被评论。
从高中毕业要到北京读书那年起,就开始四处打听哪里可以学习到做螺蛳粉的办法,未果。大学期间,当时还不忍钱坐飞机,就用冰壶把煮好的米粉通过火车24小时带到北京,有时火车开太久,到了就不能吃了,惋惜的倒掉。后来干脆把汤冻成冰块,把粉生的带到北京家中来煮。去年,偶终于花了3000大洋在柳州螺蛳粉培训学会自己做螺蛳粉了,北京只有夏天才有田螺卖,近三十种汤料要配齐也不容易,因此学会至今,也只做过两次而已。现在看到有开店,当然是毫不犹豫,一车当先。只要中午对食物没什么念想,就过去痛快一番。
人生在世,能通通快快疯狂的事并不多,所以我也就原谅了自己对螺蛳粉的疯狂。柳州螺蛳粉的味道,揉合了鲜、香、脆、软、辣、酸、甜,不亲自尝过,是不可能言传的。小时候,第一次吃螺蛳粉,忍受不了它辣,于是要用开水涮过再吃,结果吃辣的级数不断攀高,终于到了吃川菜没感觉的地步。回想起那个坐在街边小摊上,扎着小辫辣得双唇红肿的自己,真是羡慕不已。此后的很多次吃螺丝粉的记忆,已经淡忘了。高中时候我也太乖,10元钱可以用一个月,想来自己翘饭或者翘课出去吃的次数都是零。似乎只有到要到北京读大学的时候,才蓦然意识到就要失去它了,于是开始变本加厉。
记得以前一个人说过,人老去的感觉,就是各种感官,包括味觉,越来越不敏锐,闻到花也不那么香,吃到好吃的东西也不觉得特别可口了。我想,这只是一种心理感受吧,但是,随着阅历越来越丰富,人就越来越不容易被满足。小时侯一个破烂玩具可以折腾一天,大了以后连拆开它修整也觉得毫无技术分量,没有兴趣可言。是以,老去,总是很悲哀的。
想我有一天总将老去,但是柳州螺丝粉却依然光鲜,不甚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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