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从仓库发货的时候,就路过海正电脑城对面的小巷,在钓鱼台池塘边上,榕树下,一只哈巴狗脚面朝天的懒趴,不知道是何时起,这里有一家柳州人摆起了螺丝粉的档口。
我不是柳州人,但是我在柳州呆过3年,在单调无聊辛苦的高中岁月,每天晚上去学校门口的街上吃一碗螺丝粉,便是享受。呵呵,没有田螺的螺蛳粉,呵呵,众多区外人闻之掩鼻的酸笋。我从“老板,千万别放辣椒啊”一直吃到非得看到汤面漂浮着满满一层辣椒油不可。
但凡岭南的汉族,虽然粤语,客家话,潮州话早已自成一体,为北方人无法听懂,但是上推五百年,一千年,却都是中原河南人,我每次发货路过, 都会看见这柳州螺丝粉摊对面祠堂的对联……"河阳世泽,桃县家声”
河阳是哪里,桃县又是哪里,百度了一把,没有查到结果。他们也许还想着故土,但是故土早已经将他们忘记。
我也一样,我的父亲是讲粤语的,母亲讲客家话,大概是200-300年前,先后由于广东人口过多,才迁徙到广西,袁崇焕就是这其中一例,籍贯东莞,藤县长大,桂林考的举人,他家好象是商人。160年前,粤人和客家人还因为土地纷争,互相惨烈械头,最后部分客家人还跟洪秀权败走区外,成了太平天国。之后,特别是解放后的,各民族以及先来后到的汉族就和平共处了。并且因为行政区域的划分,政府为了减少麻烦,直接按照地理位置把我们划成了瑶族。
现在,我想我是再回到了当年出走之地,只是我也已被当做外人,从珠江的出海口移民到珠江的上游,再从珠江的上游来到珠江的下游,水出梧州,过肇庆,便瞬间从清幽碧绿,变化成了混暗黑黄。
田螺肯定不是柳江的田螺,水虽然自柳州而来,却也难说是一江之水。吃一碗不够辣的柳州螺蛳粉,用味蕾思念一下自己熟悉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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